生怕这位素来病弱的殿下在自己课上晕厥。

谢清辞不由心下好笑。

伤口已经不再出血,只有一团模糊的血迹,犯不着如临大敌。

只是这鞭子确是不能再用了。

第二堂骑射课还未开始,少年们已经开始自己骑乘,他们之前多少接触过骑射,对师傅讲述的基础要点兴趣缺缺。

骑射师傅将人聚合在一处,目光沉沉的望向少年们。

“你们懂些皮毛,便开始目空一切了?”

“看见进门处的黑马了么?陛下曾说,谁能驯服了这匹烈马,可以直接将其牵走,你们若真有本事,怎不去驯服?”师傅哼哼着训话道:“学无止境,切莫沾沾自喜!你们没人能将这匹马驯服……”

“师傅,我愿一试。”师傅的话还没落下,萧棣已经站出来:“我若能将此马驯服,还请师傅谨遵圣命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师傅说这番话也不是为了让人驯马,看到萧棣打断自己,正准备出言讥讽。

但他想起萧棣的身份,上下打量萧棣宽肩长腿的模样,不由心念一动。

这些少年都是他教的骑射,若是真有人在他的课上驯服了朝野内外人人皆知的烈马,岂不是也长了他的威风。

师傅眉心舒展,又将信将疑的看着他:“此马生性凶悍,你若是驯马时出了事……”

萧棣拱手,利落道:“生死有命,自然不会牵扯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