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这才眉开眼笑,又问了问诸位少年:“萧棣想在课上驯马,这节骑射课便改了原有的计划,你们当场观摩学习,可愿意么?”

这些少年早就眼馋那匹威风凛凛的雄马,没人敢一试锋芒。

如今听闻萧棣上场,一个个起哄似的叫好欢呼,眼神都直勾勾的。

栅栏中的雄马似乎意识到了危险,正不驯的扫着马尾,发出威慑的低鸣声。

校场的少年都被统一安置在廊下,只有萧棣一人站在空旷处。

谢怀尉本要帮萧棣一同驯马,教骑射的师傅扑通跪下,硬是把人劝了回去。

天气阴沉,铅云低垂,萧棣的背影穿着太学统一的骑射白衣,独自站在校场中。

不可预知的危险缓缓弥漫,谢清辞心里一坠,不由得想要叫住萧棣。

肩膀一沉,谢清辞回头看去。

是许徽舟按住了他的肩:“萧棣在边境多年,若是连这匹马都无法降服,日后怎么打仗?”

他也正想亲眼看看萧棣的本事。

校场的人早已腾出场地,一人将栅栏打开后飞速闪离。

那匹高大的雄马闲庭漫步的走出来,盯上萧棣的眼睛。

萧棣手持绳索和马鞭,微微俯身,一人一马对峙,谁都没有轻举妄动。

那马盯着眼前的少年,似乎嗅到了危险气息,焦灼的扫了一下长尾。

恰是此时,萧棣飞身而上,如凉刃出鞘,手中的绳索劈开空气,向雄马的脖颈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