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……”谢清辞望着萧棣即将走出大殿的背影,忽然转过头:“没有管教好萧棣是儿臣之过,他以下犯上,父皇已是开恩,儿臣无颜请求赦免,只是——他出手亦是为了儿臣,宫宴……尚未开始,儿臣先去殿外自省,再来父皇膝下承欢。”

萧棣脚步一顿,随即又大步向前走。

谢清辞竟然不分场合的想要跟来?

这种时候,按他以往的性子,不是该在他那皇帝老爹面前示好撒娇么?

竟然……要跟他一起去殿外?

做这等毫无用处之事,岂不是……可笑么?

萧棣面色冷淡,掌心却不由得紧握。

大殿外空旷的青石砖地上,二人一站一跪。

萧棣瞥了一眼谢清辞,果不其然,小殿下的身子在日头下摇摇晃晃,眼看要站不稳了。

他哪儿是这种苦头的人?

跪三个时辰,即使腿上旧伤未愈,萧棣咬咬牙也不会觉得难熬,但此时看着谢清辞勉强站立的模样,心底登时涌出焦灼。

“站不住了?你跟来除了自讨苦吃又有何用?”萧棣语气仍旧冷冰冰:“殿下,下次做事之前请权衡好利弊。”

“你还来教我做事?”谢清辞一点儿不恼,偏头看向他: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对安长兄出手,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”

“你……”

萧棣憋了半晌,却无话可说,扭过头,干脆不理他。

那一瞬间,他哪还顾得上想好处,内心翻涌的杀意难以控制,恨不能上前把人撕碎。

身侧的小殿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发出阵阵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