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本不该是如此!安长兄恨恨地想——

是萧棣!

若不是萧棣出手,东宫卫早晚会看不下去,只要他们上前阻拦,便是他安家和陛下心有灵犀,从而立功的机会……

可眼下……那小畜生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扔到水里,等到的却不过是罚跪几个时辰的处罚。

安长兄眸中溢出戾气。

此事不能如此轻轻揭过!他定要那叛贼付出代价!

这在此时,谢清辞下桥走来,跪地向皇帝请安祝寿。

皇帝瞥了谢清辞一眼,道:“你的人,在朕的寿宴上对安大兄出手,朕罚他去殿外跪三个时辰,清辞没有异议吧?”

听到这个处置,谢清辞微微松了口气:“谢父皇恩典。”

萧棣冷冷侍立一旁,明明在议论对他的处置,他却面无表情默不作声。

也是,如今的萧棣在上位者面前又能申辩些什么?别人受了小伤,他付出的代价也许就是半条命,今日的结果,已经是皇帝开恩。

可他还是出手了——像只捍卫领地的小马驹。

谢清辞抬眸望向萧棣转身而出的背影。

大殿热闹温煦,轻婉的丝竹声如水波荡漾,萧棣的背影却如崖壁上孤戾生长的野松,和前来祝寿的人们好似处在两个世界。

此处春风和暖,有声有色。

他的世界,天寒风疾,寸草不生。

只有他孤孤单单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