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春风下拂过衣袂的柳枝,柔软到让人心生眷恋。
该来的人都已经到了,御道很清净,殿外除了侍卫,只有他们二人的身影。
谢清辞垂眸,心绪渐渐平静。
“哟,这青石板又冷又硬的,滋味不好受吧?”燕铭带了几个安家的锦袍少年特意过来,嘲讽的看向萧棣:“腿上的伤好全了,又敢在爷面前招摇了?”
一声轻笑响起,谢清辞奚落道:“燕铭,这话该说给你自己吧,怎么?脖子不疼了,吃的教训也忘了?”
燕铭本是仗着皇帝赐罚的时候,才敢来萧棣面前挑衅——量他也不敢动弹出手。
可谁知被谢清辞一语道破囧事,他的面子登时没了。
“殿下……清辞!”燕铭瞪大了眼:“你不是最爱和我一同欺负这小白眼狼么,还说进京了更要让他吃苦头,你如今怎么……”
萧棣眉心微动,竖起耳朵。
“我和你怎么一样?”谢清辞总不能说那是剧情自己在走,只得硬着头皮解释:“我之前胡闹,那是年少无知的玩笑,燕铭,你还当真要旁人性命?你都要加冠了,难道还不能明辨是非么?!”
谢清辞不能理解剧情为何那么设定,也解释得一点都不让人信服。
可他却未注意到,身畔人那双素来冷戾的眸子却溢出柔情。
萧棣登时全想明白了。
谢清辞那时还小,人又单纯骄纵,踢他两下打他两拳有什么要紧?
自己怎么能将真性情的小殿下和燕铭这恶毒阴私的畜生相提并论呢?
如今再回想,谢清辞打他的那两拳一点儿不痛,倒像个小奶猫挠了他几爪子,酥酥软软的。
萧棣回想那滋味,非但不气恼,反而轻轻翘起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