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团毫不留情地翻祁殊的黑历史,“他小时候也要背好多好多东西,每次背完就虚了,只能抱着我续命。”
贺衡觉得这个方法很好,抱住软乎乎的团团,一边把脸埋在毛绒绒里深吸一口续命,一边看自己的室友焚符招鬼。
天太热,这些天祁殊进进出出身边就从来没少过鬼,贺衡也见他走了好几遍流程,现在已经完全不觉得惊讶,只是有点好奇这次招来的鬼又是什么样的。
会不会长得奇奇怪怪,有没有什么离奇的死法或者感天动地的执念。
比如一定要刷完书店里能买到的所有教辅材料才肯去投胎。
“可千万别再来一个要写题的了,”
贺衡心有余悸,“别的也就算了,上一只鬼写英语题的时候,咱班主任非按着我跟它一起写了三天,差点没把我写吐了。”
祁殊想起他前几天写英语写到两眼发直的样子也挺同情,好脾气地安慰他:“没事,这次我把范围扩大点,招来的鬼生前应该都不是学生。”
招魂符在两人说话间焚尽,一只碎得不成人形的鬼慢慢从窗户里飘了进来。
贺衡:“……”
贺衡抬手捂住眼,心里有点崩溃:“这他妈还不如招个来写卷子的。”
他虽然自小有阴阳眼,平时见鬼见多了总也会看见那么一两只不太讲究遗容遗表的,但碎成这样的着实不多见啊。
这他妈是生前去蹦迪忘记绑安全绳了吗?
祁殊显然也很少见到死状凄惨成这样的鬼,闭眼深吸了一口气,还是不太想面对一堆伤眼的碎肉,眼不见为净地转过身,捏了捏眉心。
“它这是打哪儿来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