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范清隽开门见山的问。

“走一步算一步。”江半夏笑道:“我很好奇他背后的人是谁,留着他还有用。”020

后半夜,何乔倚招了,他发现他始终惧怕的是江半夏不再信任的眼神,于是他招了。

江半夏沉默道:“以前知道他孝顺,但没想到会这么孝顺。”

正如何乔倚自己所说的他这个人不是学武的料子,自己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,他只想让他娘好好过日子,在乎的也只有他娘。

何乔倚招供说这一切都是何母让他做的,可动机在哪里?完全没有动机?

“我在想,何母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?”江半夏背着手望天。

她见过何乔倚的母亲,是个瞎眼的婆婆,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,也没有任何仇恨。

为什么会盯上她?

这样的招供太过荒谬,江半夏望向范清隽:“范大人,你怎么看?”

“根据何乔倚的供词,何父年轻的时候在北镇抚司供职过,和东厂有过龌龊。”范清隽分析道:“从时间上推,应该是庆文二年的事情。”

江半夏皱眉,她想起之前何乔倚说的,经历那个年代的锦衣卫们,现在大部分已经成了上官。

庆文二年,又是庆文二年,那一年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案子,那一年下马的官员多如牛毛。

这些细碎的线索四处分散,被人有意无意遮掩。

“我想,你可以问一问曹醇。”范清隽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会牵扯出更多的陈年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