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醇从小进宫,有些陈年往事只有他知道。”运气好,或许他还能记得当年的事情。

江半夏点头。

如今这张大网将她网在中间,事情越来越离奇,从郑氏起,当年的人和事渐渐浮出水面。

京都一场大雪初霁,曹醇的轿子轻快的穿行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里。

四个抬轿太监步履如飞,各个都是练家子。

焦大扶着轿杆小声贴在轿帘旁:“干爹,前面马上到殷府了。”

“先去应门。”曹醇尖细声音透过轿帘传出。

东厂的脸面颇为管用,焦大应门,话还没说完殷府的小厮就忙让人抬了门槛将曹醇的轿子抬进。

殷府议事的大厅里坐满了内阁的阁员,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。

“东厂提督到!”门口传话的小厮远远地见着曹醇的身影忙喊道。

议事厅里的人还在闲聊的人瞬间止了声音,众阁员面面相觑。

“殷阁老,你请他一个阉人来做什么?”张衡江闻言转头看向主座上的殷知曾。

上次张文贵的事情恶心到他,张衡江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曹醇,所以极其不待见他。

“衡江,稍安勿躁。”殷知曾疲惫的闭上眼,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阉人合作。

想着,曹醇大踏步的进了议事厅,朗声笑道:“咱家来迟了。”

内阁众人熬煎的起身拱手相迎,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