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督主!”堂中几个提刑太监立马应声。

东厂的提刑太监手底下收拾人的招式可不是开玩笑的,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招式层出不穷。

总有能人改口的方法。

这边曹醇将张文贵好生敲打了一番,那边宫中司礼监里曹博见了远从苏州来的卢堂。

“干爹,儿子请干爹的安。”卢堂一见曹博立马跪了下去,眼里满是慕孺之意:“儿子在苏州的每一天都念着干爹您在宫里的好。”

曹博忙叫人扶起卢堂,他眼里全是慈爱,这么多儿子中,他最喜欢的也就是卢堂他们几个,今儿见了面就似有说不完的话。

“你小子向来嘴甜。”曹博让人搬了秀墩放在他身旁:“坐下来回话。”

卢堂拘谨的坐下,他等在曹博开口。

“你回来的事儿,昨夜咱家已请明万岁。”曹博语气平缓道:“万岁念你一片赤子之心,就不追究私自回宫的罪名。”

“干爹恩德儿子无以为报!”说着卢堂又跪了下去,结结实实的磕了头。

曹博皱眉道:“这脑袋是金刚做的,在咱家这里磕什么劳子头,等咱家死了你再磕还差不多。”

“干爹讲恩德,儿子可不能不讲规矩,这头必须磕。”卢堂又磕了几个头:“儿子这些年一直不能侍奉在干爹身前,实在愧疚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曹博使了眼色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将卢堂扶了起来:“今上不追究你私自回宫是什么原因,我不说你自个儿心里也应该明白,咱家也只是开了个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