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醇鄙夷道:“瞧这点出息。”
两个提刑太监将张文贵往前一架,张文贵瘫在地上,脸上带血,头发蓬乱,刚进东厂生龙活虎的样子全没了,眼里只剩下恐惧和绝望。
他怕,他是真的怕。
“早些交代了,少受点罪。”曹醇点道:“丑话可说在前面,少在咱家这里耍心思,能来东厂的都知道是什么人吗?”
张文贵身体一僵。
曹醇轻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淡漠:“能来咱家这东厂的人都是活不久的,咱家这里代表的就是皇爷。”
他话中的意思很明确,东厂代表的就是皇帝,来这里不说实话就是欺瞒圣上,皇上要搞你们张家,你还冥顽不灵,等你的就只剩下死。
前半生吃喝玩乐的张文贵脑子没那么好使,他只听出了第一层意思,那就是他今个儿说不出东厂想听的话,他的命就要交待在这里。
“别别”张文贵鼻涕眼泪的糊在脸上,他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的叩着脑袋:“我招,我招!”
“招什么?”曹醇语气一转阴阳怪气道。
押着张文贵的两个提刑太监当即就一巴掌扇在张文贵的脸上,鼻血瞬间喷出。
“我教你。”曹醇起身向前走了两步,用脚抬起张文贵的下巴:“咱家请你来,是因为收到你的揭发信,明白了吗?”
“明明白了。”张文贵嘴里混着血含混的连道:“小小的明白了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曹醇又坐回主位,他略显疲惫的吩咐左右道:“下去好好调。教,调。教,人不要弄死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