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醇等人从后堂转出,脸上具是带着满意的笑容。

“继续审。”邹明远发了话,他现在心里不慌了,只要将事实审清楚,到时候再移交给宗人府,他们大理寺就能从中摘的干干净净。

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,中途停审的这段时间,崔母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,等再审时,她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后面的经过娓娓道来。

原来那日马文瑞冲动杀了崔白盛后,他怕事情暴露,就命人将崔白盛的尸体从楼上抛下,一是为了伪装坠楼,二是借机逃跑。

“于是你就趁乱跑了。”师旷冶将后面的事情补全:“马文瑞后又再次找上门,要你们去冒认尸首。”

“是。”崔母啜泣道:“都是猪油蒙了心,早知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他,现在害的我这两个孩儿”

堂上邹明远对着书办问道:“都记下来了吗?”

“回大人,记下来了。”书办毕恭毕敬道。

“让人画押。”

“邹大人。”师旷冶上前道:“案子才只审到一半,疑犯人也还未过堂,现在画押是不是太早了?”

邹明远招手让师旷冶到近前来,他低声耳语道:“此案牵涉到天家,我们管不起。”

“那”师旷冶张口欲言。

他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邹明远抬手打断了:“你不要管了,这案子我会上折,让万岁将案子移交宗人府。”

陆荇的案子起先闹得沸沸扬扬,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草草收了场。

“咱们也走。”曹醇从圈椅上站了起来,他斜了一眼江半夏道:“你也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