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。”田金宝尖着嗓子道:“马文瑞死的蹊跷,万岁若是问起来,又当如何解释?”
“况且陆埕会善罢甘休吗?”田金宝冷笑道:“太子举荐协同办案之人正是陆埕的侄儿,证人也是她找来的,这么大的漏洞,诸位难道要等着被人揪出把柄吗?”
这时曹醇开了口,他道:“我曹醇的义子什么时候与陆埕有了干系?”
“虽然是太子举的荐,但那也是我曹醇做的保。”曹醇环顾一圈道:“今个话就撂倒这里,我的人是不会说漏半个字,诸位再想想。”
东林先生眉头皱的生紧,他本就是想借此案卖人情给陆埕,拉拢其站在东林党这边,但万万没想到这案子竟扯上了天家。
太子党和大皇子党向来不对付,此案少不了要被太子党拿出来说事。
到时候两方较量,他们这些旁的人岂不是要遭池鱼之殃。
内堂气氛逐渐凝固,各怀心思的众人举棋不定。
“依咱家看。”曹醇突然开口,他慢悠悠道:“这案子就移交宗人府吧,马文瑞好歹也算是个皇亲国戚。”
听闻此话,邹明远眼睛立马亮了起来,他怎么就没想到如此甩锅!甩给宗人府,管他什么大皇子、太子的,到时候也轮不着他们得罪人。
“好。”田金宝拊掌道:“此方法妙。”
就连向来看不起阉人的东林先生都忍不住赞道:“甚善。”
如此他们这些人也能从泥潭里拔出一只脚。
“折子就请邹大人费心了。”曹醇起身道:“最好将案子讲清楚。”
“这点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邹明远眉开眼笑道:“就请诸位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