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半夏诧异的表情一闪而过。

“老祖宗,想见见你。”曹醇轻飘飘的撂了一句话,他走了两步停下道:“还不跟上。”

她收了情绪,毕恭毕敬的跟在曹醇身后。

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,眼下她还要仰仗着曹醇,所以还是少问为好。

“小表弟?”谢绯小声叫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他用手比划着曹醇。

江半夏微不可查的摇了头,示意谢绯不要再问了。

曹醇一路上一言不发,一直到东厂,他才开口让小太监们拿来内监的服侍与江半夏换上。

小太监们贴心的捧来巾帕、水壶、篦子等物,体贴的要帮江半夏梳洗梳洗。

被人如此殷勤伺候的江半夏有些不太习惯,她要过篦子沾了点桂花头油将两侧的碎发梳光顺了。

“知道老祖宗今日为何要见你?”曹醇斜靠在椅子上问道。

江半夏放下篦子,她回道:“半夏不知。”

“不知?你杀孙耀宗的事情被人捅到老祖宗面前去了。”曹醇冷笑一声:“现在不光老祖宗知道了,就连礼部尚书孙丘民也知道了。”

“你干的好事。”曹醇起身戴上帽子,他道:“是死、是活,一会儿就看老祖宗的意思。”

江半夏拿篦子的手轻抖了一下,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,如此事真如曹醇说的那么严重,那些人还会留她到现在?

显然不可能。

曹醇只是想将江半夏吓了一吓,省的一会儿到了司礼监张嘴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言论,惹干爹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