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何乔倚拎着装面饼的篓子,自己到储水石缸挑了两桶水,然后将曹醇给的泻药一包分两半撒了下去。

既然畜生喝不到嘴,那就给人喝,想必效果也是一样的,这个量不多也不少,但绝对不会让大皇子的人好受。

她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紧,几乎将大半个脸遮了去,江半夏压低声音:“想要活命,一会儿就少说,多做。”

何乔倚闷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
自己怎么就上了江夏的这艘贼船!真的要命!之前就不应该为了那半块甜饼跟她套近乎!何乔倚在心里谴责自己刚才贪吃的行为。

前面光禄寺抬篓过去的人已经将饼分完了,领头的人见他们才来,不由分说的斥道:“还不赶快!人都等着呢!”

“是是是。”江半夏弯腰哈背的回道。

那人骂骂咧咧的带着手下的人走了,光禄寺的人本身就对今日这派朝食的事情心里不太舒畅,所以派完了就立马就走人了。

江半夏对何乔倚使了眼色,让他开始派饼,自己则提着加了料的桶站在一旁吆喝。

吃干饼本身就会口渴,但也不至于口渴到忍不住,可现在有人派水就不一样了,有水为何不喝?一会儿祭典谁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。

于是一群人就呼啦啦的围上来喝水。

江半夏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注意周围,此处乃是大皇子随扈休息的地方,她不担心会有人误会喝。

装水的桶很快见了底,她和何乔倚拎着桶和篓赶紧溜了。

待走到暗处,何乔倚一把掀了头上的帽子,扇着风道:“想我何三爷,当初横乡邻时,也没这么爽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