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派饼时紧张到他全身冒汗,等静下来后才发觉浑身都湿透了。

“刺-激、刺-激真的是刺-激!”何乔倚连说三个刺-激,他望着江半夏憨憨的笑了起来。

寻求刺-激是镌刻在男人骨子里的东西,尤其是铤而走险去干一件危险的事情。

比起何乔倚的激动,江半夏要平静很多,她飞快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,露出里面的飞鱼服。

“江夏兄,你就告诉老何我,你是谁的人?”何乔倚小声问道,他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泽。

江半夏将篓踩扁顺手丢进石缸里,仰头微笑道:“知道了,就离死不远了。”

她的声音是介于女人与少年之间的嗓音,听上去好似春日新发的细柳,但何乔倚却听出了威胁的意味。

他屏住呼吸,调整了情绪,笑道:“是我多言了。”

“你没有。”江半夏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,她道:“以后你与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,你我生死皆系一线。”

艹!何乔倚目瞪口呆,他忍不住在心里骂道:这还是个人吗?见拉人下水,也没见过这样的!

“不过。”江半夏压低嗓音:“跟着我,也不是没有好处。”

她用手拍了拍何乔倚的衣服:“瞧这衣服上的飞鱼多么精致,你想一直穿吗?再想想骑着高头大马的指挥使们,你甘心一直蹉跎吗?”

江半夏的话成功的让何乔倚陷入了沉思,他也是个有抱负、有血性的男儿,谁不想功成名就?谁不想万人敬仰!

可惜根本没有机会,单是从吃饱肚子上,每月那么点月费,何时能娶上老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