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婆婆跳起来,“一个检查七八千,他们明刀明枪的抢钱么?”
“血管造影其实算是一种小手术,价格与ct之类的当然不同。先回吧,有事回家商量。”
姑妈给婆婆使了个眼色,婆婆秒噤,扶了公公一起回家。
第五容君自觉的去准备晚饭,做饭时特意的掩了厨房的门。她知道,以姑妈的性格,能忍到回家来说公公的病症,已经是到极限了。
刚淘好米按下电源,客厅处传来婆婆的哭声。那声音达到了嚎啕的程度,透过厨房门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。
也是要嚎啕才能表达她的惶恐。
可是,不过一分钟声音戛然而止。随即变成了两个中老年妇女的细碎讨论。她听不清。也懒得听。
半小时后她准备好饭菜端出来时,那两个人没事人一样在那评论同一天入院的6床、7床。人就是这样的奇怪,在她们的眼里,6床、7床基本就是活死人的结局,但她们的儿子却丝毫不会有任何后遗症。
自欺是内心强大的一种变异。
第二天,在王医生的帮助下,插队给公公做了头部血管造影。婆婆真的趁着第五容君去探视时又找了王医生,王医生坚决不收,婆婆便要他保证儿子转普病的时间。王医生仔细权衡告诉她后天可以转,正好普病有床空了出来。
婆婆极兴奋,就在医院告诉了姑妈和第五容君。
第五容君想起王医生所嘱咐的,一旦转普病,最多只能坚持三天。她的眉头不由的皱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