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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妈狠狠的剜了两眼,“这年头怎么全是些年轻人在当医生,这能治好病么?你去俺们那中医院看看,全是上了年纪白头发的人在坐镇,十里八乡的都到那去看病,看一个好一个,还不怎么费钱。你们这做两个检查花了一千多,你爸挂四天水用掉四千多。你说就一个机器照几下就要好几百,挂一瓶药水要四百多,他们不是抢钱么?”

“命与钱不能这么计算。那些肺癌病人手术后如果要比较好的康复,需要吃一种钯向药,一个月要五六万,一年就是70万,许多人家不也砸锅卖铁的买药么。”

姑妈惊讶的看着她:“五六万一个月?啥么子人家吃得起?”

“吃不吃得起是一说,买不买得到又是另一说。不然,为什么那么多人从外地跑到大城市里来治病。”

“俺们小地方工作也没这累,城里好多年轻人都是过劳死。”

第五容君不说话了,丈夫那一向有些过劳是事实。可是她不会将这事让姑妈或婆婆知道,因为没有必然联系,但一定会引起她们无休止的找公司吵闹。她不喜欢那样。

到了婆婆和公公休息的地方,姑妈闭了嘴,没像往常一样噼哩叭啦的呱呱。婆婆问结果,第五容君说还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诊。

“啥么?还要检查?”

“嗯,头部血管造影。”

“多少钱?”

“大约七八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