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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艮大?手挥了挥,“都?送回营帐,有需要上药的?请军医酌情医治。”

楚昕正要告退,萧艮拦住他,“世子留步,公事?办完,想再谈点私事?,请稍坐片刻。”抬手指着面前已经晒得发红的?松木椅子,待楚昕坐下,拱手长揖,“我常年戍边,轻易未能进京,多谢世子照拂舍妹跟外甥。”

楚昕目露疑惑,“令妹是……”

“前年过世的?平凉侯吕信是我妹丈,”萧艮解释,“侯夫人是我幼妹,萧坤是我二弟,任怀安卫镇抚。我爹娘早已过世,临终前叮嘱我与?二弟照看幼妹。可打她嫁到京都?十年,我只在成哥儿出生那年去过一趟……”

说着,眼圈已略微泛红。

原来萧艮是平凉侯的?舅兄。

平凉侯是五月过世的?,怀安卫战事?紧,萧艮不可能脱身,而镇抚更是忙碌。

难怪下葬时,吕夫人娘家只来了两位管事?,一个正经主子都?没到。

楚昕恍然,开口安慰道:“吕文成年纪虽小,但行止言谈很有风范,将来肯定能支应起吕家门户。”

萧艮抿唇笑了笑,“借世子吉言,如?此,吕家有后。”

回到营帐,楚昕感慨不已。

平凉侯曾经征战过沙场,萧艮又一直戍边,幸好当初他听从?杨妧的?话去吊唁平凉侯,否则岂不是寒了吕家和萧家的?心?

想起杨妧,楚昕猛地一惊。

中元节那天在护国寺,杨妧凶巴巴地说,如?果他伤了腿或者?伤了手,她决计要退亲另许他人,还说他如?果落下疤,她也是不嫁的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