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褪下夹棉长袍,重新换上干净的?裋褐,想想军医的?话,在里面加了件夹棉背心。
章骏看着他肩头厚厚的?细棉布,抿抿嘴,“头儿,我们去就行了,您好生养伤。”
楚昕简短地回答:“一起!”
萧艮冷眼扫过面前着装整齐,神情却?明?显发虚的?两排士兵,沉声道:“章骏等十人罔顾军纪,罚俸一月,杖责十下,楚昕身为小旗处罚加倍,以?儆效尤。念他有伤在身,暂且记着,一个月之后等伤愈再罚。”
立刻有执行兵在外面摆好五条长凳,五人一组五人一组地接受处罚。
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?板子声,萧艮脸上露一丝笑,“这几个兵还行,没有叽叽歪歪的?孬种。初生牛犊不怕虎,打仗时敢往前面冲是好事?,罚过这次,下回就长了记性。”
楚昕身姿笔直,肃然站着,心里却?是纳罕。
他听说萧艮的?名?字,萧艮为人朴直耿介治兵甚严,凡有违抗者?,概不通融。他带的?兵却?骁勇善战。
也是因此,这些年把怀安卫守得固若金汤,丝毫没叫瓦剌人沾着便宜。
来怀安卫之前,孟千户还特意叮嘱他,千万别触到萧艮的?霉头,他可是六亲不认的?人。
可面前的?萧艮并非传言说得那样冷酷,反而还有点人情味儿。
外头板子声听起来响,但打起人来并不重。
那种沉闷的?“咚咚”声才是真正疼。
没多大?会儿,板子声停下来,执行兵禀告,“大?人,处罚完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