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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她说是脸上有疤不嫁,还是身上?

楚昕记不太真切了。

脑海里时常闪现的?只有她那张白净的?小脸,和水光盈盈蕴藏着无限情意的?眼眸。

还有被他箍在臂弯里,温软馨香的?身体。

稍微低头,就能闻到她发间清清淡淡的?茉莉花香,缠缠绵绵地在他鼻端萦绕,聊得他心痒难耐。

祖母说,要赶在中秋节之前把她娶进家,高高兴兴地过个团圆节。

他的?媳妇儿,才只抱过一回,绝不能让她飞了。

楚昕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,身上能不能留疤,连伤口的?痛都?忽略了,不等天明?,穿起衣裳急匆匆地找军医。

军医也刚起身,嘴里含着淡盐水正“咕噜咕噜”地漱口,见?到楚昕,忘记吐漱口水,“咕咚”咽下去,“是不是起热了?”

“没有,”楚昕连忙摇头。

军医不放心,用手背在他额前触了下,是温的?,薄有凉意,遂安下心,问道:“世子是着急来换药?”

“不是,想问问先生,我身上的?伤会不会留疤?”

军医失笑,无奈地摇摇头,“身上有块疤算什?么,又不是脸上?你?问问卫所的?驻军,只要来了两年以?上,哪个身上不带疤?萧千户身上大?大?小小二十多处伤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