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到了。”杜松掀了看了眼,又对严辞镜说,“大人,我们待会再进去吧?”
“为何?”严辞镜听见府衙门前的吵闹,掀帘看去。
三五个男女围在一起厮打,府衙前的大鼓一直在响,守门的衙役却视而不见。
杜松解释道:“大人一直在房中休养不知道,罗大人是一清二楚的,升堂见了几回了,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,也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果真,他们闹一闹就散了,就是一个白衣男子被推搡倒地,久久起不来。
严辞镜下车,朝他伸出一只手。
知府严大人全江陵城谁不认识?就算不知道他是知府,凭他的容貌,在坊间也是名声赫赫的。
“晨夕楼银月。”白衣男子拉着严辞镜的手站起来。
“让严大人见笑了,不过是妇人善妒惹出来的丑事,不该闹到官府来的。”
严辞镜也听语方知提起过:“晨夕楼……”
“大人看着不解风月,寻常花楼都是姑娘伺候,这晨夕楼,自然就是男子伺候了。”银月被妇人扯得头发都乱了,他也不太在意,把发髻往后一甩,笑了笑。
旁边有百姓指指点点,说了些不大好听的话,银月脸色不太好看:“龙阳、断袖,还有别的词么?有骂人的工夫,还不赶紧回家看着自家夫君的月钱!别买了我的笑又将我拉来官府,谁比谁贱?”
出言不讳,吓跑围观的百姓,严辞镜也愣得说不出话。
“大人也要唾弃我吗?”银月没有看严辞镜脸上看见不屑,心里一松,就多说了些,
“寻常烟花女子攒够了赎身钱,或是有人来赎,那便可离去嫁做人妇,我们却是不行的,复了自由身,还是条漂泊命,还能依附谁?谁愿意让我依附?”
严辞镜问:“便是怎么都没有好下场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