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宅在市区,我很快抵达,张立施在楼下迎接,笑眯眯得同我说:“临波,稀客。”
我有些奇怪,以他的能力,要在郊区置房并非难事,清静的地方对病人来说不是更好么?
他看出我的疑惑,好心回答:“是溪溪的决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他正要回答,又忽然改变主意,说:“等下可以自己问问。”
这一栋楼有八层,张家在七楼,电梯直上,很快就到。置身走廊,底层的喧嚣已隔绝许多。
宁溪在门口迎接我,脸上含着笑。
张立施轻声说:“溪溪,临波来了。”
“临波,好久未见。”她侧身让我进屋。
整个屋子没有太多的赘物,素雅大方,木制桌椅,又添古典韵味,虽然赏心悦目,可是我总有点怪异之感。
“你是不是在想怎么都没有玻璃制品?”张立施在后面说。
对,木制桌椅,木制门窗,连花瓶也是木制,细细一看,有桌角的地方,都被小心得包上海绵。
我转身,立刻明白大半。宁溪迷茫得睁着眼,小心翼翼得扶着身边的人,仍旧微笑。而张立施正扶着她,小心翼翼。
“宁溪……”
“别担心,现在还有些微弱视线,我还可以看到临波模糊的脸。”由着张立施扶着坐到沙发上,宁溪神态自若。
张立施去倒茶。
我问:“几时开始的?”
“订婚礼之后没多久。”
“有几成把握治好?”
她别别头:“不说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