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慈看他一眼,交握在身前的手不由使了几分力。
稷阳眼珠一动,细心察觉,看向她:“怎么了?”
江慈默然片刻,缓缓道:“殿下提及益州,叫我想起些往事。还在益州时,之前太子曾与父亲和演一场戏,因韩大人被蒙在鼓里,误以为父亲与地痞帮派勾结,甚至上门拿人,若非桑……”
稷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,江慈的话却生生顿住,然后拐弯。
“若非虚惊一场,今日我便真成了罪臣之女。”
稷阳:“这事我的确听韩唯提过。太子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,倒也叫人意外。”
江慈摇摇头:“我想的并不是这个……”
她看向稷阳:“倘若当日父亲并未与太子合作,而是真的罪有应得,今日的你我,也不知会走到何种境地。”
稷阳神色一松,说:“自然是救你。”
江慈:“可即便殿下救了我,但凡父亲罪名不得洗脱,再想嫁你,也成奢望。”
稷阳:“即便事实如此,我也会极力保你。”
江慈神情动容,与稷阳四目相对。
稷阳:“人活于世,但凡尚存一息,结果如何都不该过早定断。”
他握紧江慈的手:“别说那只是一个局,就算是真的,又与你何干?”
江慈感受着手背传来的温度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定定道:“殿下说的对。易地而处,若是殿下身负罪责,我也不会轻易放弃殿下。”
稷阳神色一凝,勉强笑了笑:“怎么忽然这么说?”
江慈敛去笑,认真的看着稷阳,不答反问:“殿下觉得我为何这样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