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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唯点到即止,笑笑:“臣早已说过,殿下如今剑走偏锋,出手总让人防不胜防,臣若不早早讨教以作准备,恐会措手不及,届时误了大事,才叫糟糕。”

稷旻手中转着一直茶盏,边听边饮,神色纹丝未变,等韩唯说完,他才笑笑,说:“韩大人行事周密小心,孤一直很欣赏,只是过度的防备小心,往往是庸人自扰。”

韩唯:“是庸人自扰还是有备无患,结果出来自然知晓。”

稷旻:“既这般小心谨慎,那就顾好自己手里的事,切莫顾此失彼。”

韩唯:“若殿下指的是治田一事,大可不必操这份心。相较之下,赶着汛期动工,殿下这头的风险似乎更大。”

稷旻:“不劳挂心。”

韩唯笑了笑,缓缓道:“殿下事事成竹在胸,又诸多告诫,不知可有什么指点,比如,臣该直接去哪里搜,才能找到乌兰草相关的线索?”

稷旻也笑了:“韩大人不是亲尝过此药威力,理当更有看法,怎得反倒问起孤来?”

韩唯笑容逐渐淡去,冷眼看着稷旻。

乌兰草本身无非是毒是药,只是靠其特殊药性作辅助之用。

行宫那日韩唯的酒水被下药,这药里就含有乌兰草,在闻到玉桑身上的香气后,乌兰草独特的药性令药力大增,韩唯才会那么快不受控制。

韩唯并非毫无线索,他有仇必报,算计他的人绝不会轻饶。

可他也不傻,乌兰草这条线若由他先揭发,兴许就成了这位太子殿下借来的刀。

所以,他索性来个打草惊蛇,将那人逼一逼。逼急了,那人只会抓紧时间去对付自己本想针对的人,以乱避乱。

“既然如此,便不叨扰殿下了,告辞。”

……

韩唯刚离开没多久,一道人影便从东宫附近离开,直奔竣阳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