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纯粹本没有错,只是在顾全大局中尝尽苦与难的人眼中,容不下它罢了。
如果可以,玉桑倒希望上一世的姐姐能有今朝的模样。
或许是被江慈的情绪感染,玉桑也生了些心事。
一日过去,队伍歇在一家客栈。
稷旻出手阔绰,包下整层房间供所有人休息,因是他出的钱,房间位置自有他来定。
自从被带着回京,玉桑这一路都在混吃混喝。
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,什么活儿都不用她忙,简直清闲又自在。
可也正是走了这一路,她才觉得,稷旻那夜的话不全是恐吓。
人在途中,仅有盘缠还不够,要安全稳妥,避免颠簸劳累,还得处处有接应。
想要日子过得稳当,手里要有钱,身边要有人。
可现在的她,一样都没有。
思及此,玉桑在心里拿定主意。
她出门唤来小二,给了些钱,要笔墨和本册。
小二接过钱,麻溜的去置办。
玉桑回房,关门转身时,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飞身而下,捂了她的嘴。
她吓得一抖,耳旁已响起来人低促的解释声:“是我!娘子别叫!”
玉桑看着飞鹰,气不打一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