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一个纸团儿忽然从头顶掉下来也是极吓人的,更何况是大活人?
两厢眼神对上,确定了身份,飞鹰立马放开她,往后退了一步,抱手赔礼:“玉娘子恕罪,飞鹰无心冒犯。”
玉桑拍拍心口,好歹镇定下来:“何事?”
飞鹰眼珠转了转,是犹豫之态。玉桑微微眯眼,心生防备。
稷旻又要做什么?
下一刻,飞鹰却这样说:“娘子今朝身份不同,这一路闲杂人多,殿下自是不能像从前那般与娘子相处。”
“但……娘子若有什么话,或是有什么要转交给殿下的物件儿,大可随时来找属下,属下必定无一错漏的代为转达。”
玉桑想,我没有啊。可见飞鹰一副字字艰难之态,她隐约嗅出了些熟悉的味道。
想当年,稷旻身负储君之责,日日忙碌不得闲。
可他自恃身份,即便宠她如命,也不会巴巴放下身段来讨。
历朝历代,后妃哪个不是全心全意扑在王君身上?
于是,就有了黑狼整日捧着小碟子追在她后头求她投喂太子的事。
两厢比较下,同时效忠太子,飞鹰和黑狼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。
黑狼是有什么说什么,太子不讨,他替太子讨。
至于飞鹰,且不论今日是不是稷旻派他来的,他都不会让人觉得这是稷旻的意思。
所以,同样的意思,从他嘴里说出来,倒像是她在巴望思念,有话要说,有物要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