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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慈原本以为,太子是将放手了滇南军粮案跑来益州掺和治漕一事,如今看来,并非如此。

“结案了?”江慈抬首望向韩唯,目露惊讶。

滇南军粮案已经结案,罪首为滇南军长史许适,亦是四皇子稷翰的舅舅。

而立下头功的是……

“李非儒?”江慈疑惑:“这人是谁?”

韩唯:“滇南军驻地云州刺史府长史,据说是个寒门出身,却出类拔萃的年轻人。”

完全没听说过。江慈挑眉道:“寒门出身也敢招惹皇亲国戚,的确出类拔萃。”

韩唯勾了勾嘴角:“寒门出身或许是招惹不起皇亲国戚,但若是皇家本尊,也招惹不起吗?”

江慈神色一凝,听出韩唯的意思——这个李非儒就算再出类拔萃,没有根基和背景,是不可能将这一锅臭水掀翻的,除非他背后有人点拨提拔。

“大人所指,莫非是小女子府中那位贵客?”

韩唯笑了一下,竟坦然道:“除了他,本官也想不到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和决心。”

江慈心中暗暗琢磨起来。

太子重视治军,滇南军粮案发生后,他本不该分心。

退一万步讲,就当他忽然觉得治漕重于治军,只要能力足够,光明正大的兼任,圣人也只会乐见其成。可眼下,他先是因病重,于明面上放下手中事务,再借休养为名来到益州。

回过头,一边暗地里任用他人掌控那边的进度,一边又不动声色的搅和这头的局势,既治了自己想治的事,也阻碍了自己想阻碍的人!

韩唯接着道:“李非儒如有神助,在军粮途径的水域与陆路图中,硬生生将整个偷换过程和运输路径全数挖出来,所有涉事之人无一幸免,全部入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