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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奴人回应,来者声音已闯进来:“韩大人当日请我帮忙时,好像不是这般不近人情的。”

韩唯皱了皱眉,放下手中文书,抬首时面色平静,温和带笑,“江娘子说笑了。”

江慈又作男装打扮出门来找他了。

江慈时间不多,开门见山:“今日天朗气清,大人何以窝在此处足不出户?不是要去探口风吗?”

韩唯微笑着将手中文书倒转过来给她瞄一眼,不着一言,意思却明白——看公文。

江慈微微偏头,“大人总不至于是败了阵,要往别处找补了?”

韩唯闻言一哂,温和的眼眸绽出几丝凌厉锋芒:“别处?滇南军粮那种别处吗?”

江慈闻言,心中暗嘲,这语气,怕是没探出太子的目的,还吃了闷亏。

所以她故意道:“也不错呀,治军利国,是个立功出头的好机会,别放过嘛。”

韩唯听出她话中调侃,笑出了声,手里公文一搁,靠入座中:“便是有心,也没机会了。”

江慈眉毛一挑,听出些深意,渐渐收了玩笑之意:“什么意思?”

韩唯随手拿过一旁读过的书信递给她。

江慈接过,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。

太子一直重视军制变革,他生病前,曾几次三番上表提出整顿之见。

然军制之变囊括全国,对边防士气影响难料,圣人一直按着此事。

——这也是为什么滇南军粮案发生后,太子会格外震怒且重视;若处理得当,将问题放大,或能动摇圣人的决定,提早将军制变革提上日程。

没想太子忽然病倒,醒来后人性情大变,帝后担忧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