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唯眼角轻跳,沉下气作恭送姿态。
走出一段后,飞鹰低声道:“殿下,韩唯已走了。”
太子早已褪去笑意,面无表情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黑狼道:“韩唯说一半藏一半,并不可信。”
太子看向黑狼,眼里颇加赞许,语气却满含嘲讽:“韩唯此人,心思重得很,他自然是有对策的。”
再者,他明明在船上瞧见了玉桑,也知玉桑是他的人,如今却只字不提。
不是有所保留是什么?
飞鹰疑惑:“韩唯已有对策?殿下如何得知?”
太子道:“规劝曹広,避免干戈人尽其才,是上上策,出兵镇压清扫障碍是下下策,可这二者中间,还有一个可行之法——曹広不配合,那就选一个同样熟悉行情清楚门道,且愿意配合的,取代他。”
两人立马懂了。
韩唯正面劝降曹広未果,可能早已进安置了自己的眼线。
这种不受朝廷安排自行发家的帮派,内斗最狠。
曹広已经坐在第一把交椅的位置,享尽荣光利益。为朝廷做事,他考虑的是自己得到的会不会比单干少。
可对那些久久努力都爬不上这个位置的人,只要愿意相助朝廷,怎么都比原样强,自然两横一竖就是干。
让这人取代曹広,由他劝说手下,再行归顺,一样能避免干戈,甚至为其他水域竖了标杆。
飞鹰担忧道:“韩氏与三殿下母族有姻亲,如今韩唯出马收揽人心,分明是暗助三殿下,殿下可有应对之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