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纤转念一想,她待在府邸里多年,未尝见过皇上,身在高位矜贵的皇上也未曾来过宁安侯府上,皇上怎么会画出与她一般相像的人?
白纤乌雾般的眉不自觉拧起。
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南禄阁暖气充裕,这个时辰点也正是她午睡的时候。
经过此事一折腾,身子也感到了困乏,那些古怪疑惑很快被绵绵困意覆盖。
白纤手肘搭在扶手上,不一会便伏桌睡了过去。
不久醒来时,腰身脖颈一阵酸痛,白纤眼睛还未全睁开,直起身子,正欲伸展活动一下腰身,就见那御案前多了个人影。
萧琨玉懒散倚靠在凭几上,眼仁漆黑,正静静注视着她。
白纤被吓得魂都险些没了,堪堪抑住喊叫。
缓过来,一阵茫然过后,白纤忙欠身行礼,嗓音软而细,“……皇上。”
迂久。
白纤抬眼看过去,御案上的绢画早已不见,只余奏折堆积在旁。
果然那传闻不假,当今圣上不理朝政确有此事。
萧琨玉随手拾起一本奏折,翻来一阅。
“宁安侯白闻之嫡孙女,白纤。”
萧琨玉忽地出声,手执奏折,视线一掠,望向她。
白纤怔了会,垂着白皙的脖颈,“……是。”
却未尝想回了此句,后萧琨玉不再出声。
眼看天色愈晚,白纤心底焦灼愈盛,咬着下唇,乌眉拧成了一团。
终于,“……皇上,能否让臣女”
还未说完,萧琨玉打断了她,“来朕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