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梦中爱依偎在他怀中甜甜笑的她。
萧琨玉缓缓直起身子,手从她身上撤离,浓颜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淡,只是阴郁气息更浓,令人望而生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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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纤没有掉脑袋,被带到南禄阁时,她还陷入在刚才惊恐的状态中。
如此亲昵的称呼从萧琨玉口中说出,不但没有消除她的恐惧,反而令她更加畏惧了。
白纤有些惴惴不安。
她不曾在外待过这么长时间,看着窗外日照,已是午时。
不知祖父有没有知晓她被带进宫一事,应当是知晓了的。
再等等就好了。
祖父定是会来带她回去的。
白纤手放在胸口处,在心底安慰自己。
待心完全平静下来,膝盖这会隐隐传来痛意。
白纤垂下头,小手按在上面,揉了两下,不满嘟囔,“我这破身子……”
正揉着,白纤余光似瞥见了什么,她停下动作,侧头望去。
只见御案那边,铺满了贵重的绢画,依稀能瞧见上面的笔墨轮廓。
白纤不禁起身走近,只是走到一半,她步子一顿。
视线定在那绢上,白纤唇瓣微微抿起,杏眼泛着诱人水光,溢满了诧异。
——这绢上之人,不正是她么?
接着白纤眸光一闪,思路一些捊清,豁然开朗,似是明白了什么。
近日盛传之事,先是陛下画作被盗,接着官兵巡逻,恰好她外出游玩,加上她同这画上人的模样如出一撤,自是……
原来当今圣上不砍她脑袋是这个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