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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郁离轻轻喘息一声,道:“既说是谎称,问来作甚?撒谎罢了。”

“为何戕害李府满门?”

审讯手法,提问时反复且跳跃,不答话,只问话。

裴郁离随着他问,又答:“我说了,我不认。”

“李家嫡女李清未的尸身,是你埋进李府后山的?”

裴郁离的眸子微微动了动,道:“是。”

“事发当日,你与李小姐在一处吗?”

“不,”裴郁离说,“中间分开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。”

“为何分开?”

“祈福帖落在普绛寺里,我回去取。”

“何人能证明?”

“桃华,”裴郁离说,“以及普绛寺当日值班的僧侣。”

“府衙有他们全部人的口供,所有人证都反驳了你的说法。”审讯人继续道,“你在说谎。”

裴郁离扯了扯嘴角,反问道:“为何不是他们在说谎?因为他们人多?”

审讯人依旧不做回答,又问道:“你宣称自己无辜,为何奔逃五月之久,这不是畏罪潜逃吗?”

“哪怕是大街上的任意一条疯狗追在我的身后,我都会跑的,更何况是这种可能会掉脑袋的事情呢?”裴郁离的语气没什么波澜,“你可以说我怕死,但不能以此证明我有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