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显然已经不高兴了,借着同随从说话的功夫不满道:“五个人就剩两千多两银子,要他们干什么吃的?直接轰下场倒还利落!”
随从表情为难,不敢说话。
秦昭继续道:“磨磨唧唧的不继续,在干什么?!”
四位主家都还在二楼观战,哪有允许挂头提前下场的道理。
高台侍女得了授意,赶紧说道:“赌局继续。”
秦家几个挂头双腿禁不住地抖了抖。
周元巳可算是体会到人生当中最艰难的时刻了,他如今坐在主位上,就坐在秦昭的身边,如坐针毡这四个字完全无法概括他的心情。
他只能舔着笑地故作镇定,哄着秦昭道:“越往后越精彩,局势还不一定呢。”
秦昭想着给自己顺顺气,便问:“既然都到赌局终了了,各家挂头手上的钱便也报出来,如何?”
他是想着自家五个挂头,周家只有两个。
但凡是这两个被自家挂头踹出去一个,余款局面就能逆转。
倒也还不是死局。
这样想着,秦昭的表情缓和了许多。
周元巳却更觉头疼,一时无措间,借着如厕的由头从座位上离开了。
“战必赢怎么回事?”周元巳脚步匆匆,“让他把那姓裴的弄出局!立刻!”
随从在旁边死死跟着,抹着汗道:“挂头们都在场上,小的、小的得不着空子去寻呀!少爷别急,战必赢想是心里有数!”
周元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,在心里把裴郁离骂了个千遍万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