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高台侍女真的宣读起每位挂头手中的余款来了。
秦昭也是有毛病!余款就那么一点,还让人反复宣读,他不要脸不要紧,可把旁人给逼成热锅上的蚂蚁了!
周元巳心里翻江倒海,又骂回到战必赢的身上。
什么顶级赌手,连个场间局面都控制不住!草包!草包!!
高台侍女将秦家那五个挂头少得可怜的手头余款宣读了一遍,碾着周元巳砰砰直跳的心又念道:“周家一号挂头余款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二两;周家十九号挂头余款三万一千九百八十五两。”
周元巳心里咯噔一声,气得简直要笑,终于寻回了理智道:“去!去找底下赌桌旁的那群纨绔,给秦家挂头保挂!”
随从胆战心惊的连连应了就要去。
周元巳又一把将他扯了回来,咬着牙道:“不行!这样更不行!”
局面已然这样了,若是此时买通了一楼赌桌旁的少爷去保挂,那岂不是更羞辱了秦昭?
现如今就是不上不下的局势,除了将希望寄托在战必赢身上,再无他法。周元巳气得脑袋冒烟,侧过身远远地剜了一眼裴郁离,只能转而回桌旁去。
他犹豫再三,坐回了下位。
秦昭只抬眼瞧他一下,却没有阻拦。
一楼舱口的寇翊本只看向裴郁离的方向,可架不住他五感灵敏眼观六路,二楼的动静还是全落到他的余光里。
寇翊平时惯好喝茶,几乎不饮酒。
可这时候他却拿起手边的酒壶,仰头灌了一口,眸子里含着隐隐兴奋的光。
周元巳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好不容易坐到秦公子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