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是群赌的话,裴郁离只需要将那几个秦家挂头都解决掉。
最后剩在场上的,不管是他还是战必赢,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。
有如此省力的方法,他才不去碰硬石头。
秦家剩余的挂头们明明各自都是对手,可却莫名地面面相觑了一阵,觉得他们离赢局很近,可又说不出的远。
他们原本积攒着的恐惧感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。
想到场中原本有那么多的人,出局的下场不是被推进海里,就是被关进下层仓库里。
这才两个月没到,最后的胜负便要揭晓了。
那回程的两个月做什么?
除了能拿关起来的挂头们取乐,还能做什么?
剩在最后的挂头们早在这细思极恐的恐惧中度过了多日,如今这份恐惧感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全身,他们赢得热血沸腾,可也赢得战战兢兢。
如履薄冰,每一步赌的不是银子,而是自己的命。
“子夜了,”一个秦家挂头越想越怕,先抖着手说道,“歇息、歇息一夜,明日再赌。”
裴郁离向他瞥了一眼,丝毫也不体恤人地问道:“怕了?”
那挂头被戳中了心事,嘴唇也跟着抖,却还在辩驳:“怕、怕什么?赌了一整日,脑子不清醒而已!”
战必赢先斥道:“你就是案板上的鱼,脑子清醒也是一刀,不清醒也是一刀,还想自己挑日子吗!”
秦家挂头头皮一麻,语塞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