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郁离迎过战必赢探究的目光,装作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,道:“一不小心就赢了不少银子,莫怪莫怪。”
那可不。
战必赢逮着方王两家的挂头,维持着五成到七成的胜率,相对委婉地赢着钱。
裴郁离前几日还勉强藏拙,这两日开始逮着秦周方王、尤其是秦家的挂头,六亲不认,抓住谁就让谁输得底裤都不剩。
周元巳仔细一想,前日他派人去找这姓裴的挂头之前,姓裴的还没有做得太明显。
自从随从拿着三万两找了他,到今日为止,场中挂头锐减,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减少的人数更多,余款的差距昨夜还没有太分明,仅仅一日,就在今夜拉到了这样大!
这其中的分寸把握得好极了,至少打了周元巳一个措手不及。
这是针对,绝对是针对!
姓裴的到底是跟秦昭有仇还是跟他有仇?这是要干什么?!
裴郁离的行为不仅仅是挑衅了周元巳,也挑衅了战必赢。
在这赌场上,当着战必赢这样一个顶尖赌手的面,竟然一直在肆意玩弄旁人。
说好听了叫不尊重游戏,说难听了就是不把战必赢放在眼里。
“现在还有五个人,你准备如何?”战必赢面色不虞,沉着声音问。
那五个秦家挂头围在一旁,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可裴郁离分毫也不避讳,答道:“说好了你敢保我就敢踢,现在到我踢人下场的时候了。”
“不如这样,”战必赢道,“你与我赌,若是我出局,你爱怎样就怎样。”
裴郁离从秦家挂头们的脸上扫视一圈,说:“不要,对赌玩腻了,咱们群赌吧。”
将战必赢踢下场不是不可能,但要付出的精力和时间都太多了,况且还要在这之后去对付其余的秦家挂头,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