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怎又会不一致刻骨铭心地烙成了他的枷锁?

只多了几句,他便听见了那个英字。

好似从前自己从未在意过陆扶英与萧云谏之间的弯弯绕绕。

如今想来,那会天后还言说要将扶英公主许配给萧云谏。

凌祉深吸了一口气,却是叹道:“是陆扶英?”

萧云谏瞥他一眼,却没先回了他的问句。

只是将信纸一团,递给乳母说道:“烧了吧,麻烦看着它燃烧殆尽,便是一丝灰尘粉末都不要留下,就如往常那般。”

乳母从善如流地接过信纸,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
这信就算是在萧府上,亦是只过二人的手。

不敢再叫旁人触碰。

就连方才念出,亦是声音细若蚊蝇般。

除却凌祉,这梦中的常人便是听不见的。

萧云谏一晃神,他这般久了,都忘却凌祉的五感也同他一般异于常人了。

他点点头,面色却有几分犹豫。

“你可要赴约?”凌祉低声问道。

如今没了什么劳什子的静音诀、隔音罩的,倒也有些不方便极了。

凌祉目不转睛地看向萧云谏。

他已是许久未曾这般坐下,萧云谏好好说上几句话了。

萧云谏几分神不守舍,并没有在意身侧之人是谁,亦或又说了些什么。

他总觉得那信件有哪处不对,可奈何翻过身去问乳母之时。

已是成了一抔尘土。

他叹了口气,仰面躺倒在自己的最爱的摇椅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