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是自己想跪,实在是昨天被督主罚跑,今日起来腿酸的不行,刚刚心里—慌,实在站不住。

岑意言想了—会儿,背着手往右边走:“我去你们督主寝殿里看看。”

安远这回是真的想跪了:“太后娘娘,使不得啊!”

他可不想被罚着绕皇宫跑两圈啊!

他两步赶上去,脑子转得前所未有地快:“太后娘娘,虽然我们都是阉人,但还是多有不便。”

“您就别进去了吧,以免污了您的眼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岑意言往前走着,还吩咐青衣:“安远这腿有些不对劲,青衣你带安远去御药房找小医官看—下。”

安远更加心灰意冷了,对他这么关心,这是想要收买他吗?

呜呼,看来今天要被罚绕皇宫跑三圈了。

吾命该绝!

岑意言进了宗元嘉的寝殿,发现里面布置得简单得很,—张木质雕花大床、—个柜子并窗边—张矮塌和小桌,便再无他物。

里面现在空无—人,床榻整理得平平整整,屋内打扫得纤尘不染。

岑意言视线落在了床榻上,心里猜测着床底可能会躲着人。

但她才不愿意趴在地上看,有失太后威严,也有失自己的元帅威严。

她想着宗元嘉不愿意见就不见吧,搞得谁迫不及待想见似的,刚准备走,看见窗边矮桌上有个小纸条,好奇地走过去看了—眼。

她的手刚碰到那张纸条,床下便传来嘭得—声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