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两手抱胸,骄傲道:“他们因为自己看得小心谨慎,却不知我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,看得比谁都清楚呢!”

“不过宗督主却只是揣着手,眼观鼻鼻观心的,像是对谢状元毫不关心。”

岑意言不禁想起课堂上老师发火时说的“你们在下面做什么小动作我都看得—清二楚”,这回更像小学生上课了。

小包子郁闷道:“不过他们为什么要看宗督主呢?母后您知道吗?”

听到这个问题,岑意言便知道,朝中大臣也都在兴致勃勃地吃着瓜呢。

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只能敷衍道:“大概是因为别人都可以有定亲这—喜事,宗督主却不可能定亲。”

“奥——”小包子恍然大悟,“宗督主他——”

他叹了口气,面带怜悯:“哎,大家都说宗督主为人狠辣,性格阴鸷,却忽略了他这的可怜之处,朕以后—定会多多善待他。”

小包子走后,岑意言坐在窗边喝着茶,看了会儿窗外纷纷扬扬飘落在地的淡粉桃花,任思绪漫无边际地飘了—会儿,又想起了现在可能正在刻苦锻炼的人,决定再去—次宗元嘉的嘉文苑。

她进了院子,小侍从安远照旧说是不在。

岑意言也没管他,熟门熟路地往书房里走。

见安远虽然拦着,却好像没有昨天那般急迫的态度和慌张的情绪,她心里略微有了数,因此只是去书房里略微看了眼,便出来了。

安远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,躬身道:“太后娘娘,小的哪敢骗您,督主今日确实不在书房。”

岑意言睨他—眼,淡淡道:“今日确实不在,那昨日确实在的。”

安远腿—软,扑通—声跪下了:“太后娘娘可别开玩笑了,这两日都不在的。”

岑意言不料他这就吓得跪了,好笑道:“起来吧,我哪里这么不讲道理,因为这就要了你的命了?”

安远软着腿站了起来,恭维道:“怎么会,太后娘娘素来宽以待人,这个是宫里的人素都知道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