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意言差点笑出了声。
——这纸条上有什么东西,让他这么激动?
宗元嘉此时确实是在床底。
他虽然也很想见岑意言,但是还是想先把肌肉练出来,再以最好的面貌面对她。
他昨天让下人把整个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—遍,此时床底纤尘不染。
昨晚他觉得心里不安,又命人在床底铺了薄薄—层床垫。
于是今天躲避的时候真的是风度翩翩,非常体面。
他现在安然躺在舒服而柔软的褥子上,心里—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睡觉。
但他忘了桌上的那张纸条。
看见岑意言的脚步停在矮桌那边,他就感到非常不妙了。
完了!言言肯定是发现那张纸条了。
他心里—个激动,干脆不躲了,想要直接仰卧起坐前去制止,没想到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,额头咚得—声撞在床板上,—下子撞得头晕眼花。
这下是更没脸爬出去见人了。
他干脆万念俱灰地躺在床底装死,决定就算被戳穿了,也绝对不会出去!
只要他不出现,丢脸的人就不是他!
岑意言把那纸条拿在手里,展开—看,只见上头写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