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琦觉得自己又被雷劈了一遭。
岑意言见他神思不属,心道这也是个被自己连累的可怜人,于是挥挥手道:“你先回府吧。”
谢琦松了口气,行完礼匆匆往外走了。
岑意言心里气宗元嘉故意躲着她,待了没过会儿也会了自己的慈宁宫。
安远送岑意言离开,把腿跑回书房,疑惑地小声唤道:“督主?督主?”
一边往桌底、书架后面找。
身后木窗一响,就看见宗元嘉跳了进来:“往哪里找呢?当你督主我是猫啊狗啊那些小动物么?”
安远连忙跑过去扶他,见他手上全沾的灰,衣服的手肘、腰侧和膝盖处也蹭得脏脏的,惊讶得不行:“督主,您刚刚在哪里?怎么弄得这样脏?”
宗元嘉转头看了眼那扇木窗,右手还由于刚刚持续用力而发着抖。
他书房后面种着草木,难以走出,就是能够走出去,也必然会留下明显的脚印,让人发现。
他当时踩在窗台上,微微向上一纵,右手攀住屋檐,右脚再勾住,完全靠着自己的手臂力量和腰部力量把自己横着吊在了屋檐下、窗户之上。
好在这扇木窗是向上开的,木质雕花和糊着的窗户纸遮挡了岑意言的视线,让她没有看见隔着一扇支棱起来的木床,竟有小宗吊在上头。
不过那屋檐处也太脏了,全是积少成多的灰尘,蹭得他身上全脏了。
他敲了一下安远的额头:“哼,又架不住太后的问话,又挡不住她,要你何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