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景含着怒气:“阮喜!”
阮昔低头一看,原来酒不知何时已溢出杯口,险些将殷帝的袖口都打湿了。
“你眼睛是长在她身上了么?”殷承景看着她慌忙擦桌面的样子,冷声问道。
“佳人难得,情不自禁。”
阮昔没心没肺地笑笑,心想他自己不要美人,还不许别人欣赏了?
唉,领舞的下盘真稳呐,基本功练得肯定比她扎实多了。
瞧瞧,这一字马下的也太标准了!
所有动作都跟尺子量过似的,偏身段又柔软得很,真真的刚柔并济……
殷承景的脸色越来越黑,仿佛用墨水蘸过。
他略有些烦躁地仰头将酒喝干,挥挥手,将那些莺莺燕燕撵了个干净。
“陛下不赏舞了?还没跳完呢!”
眼见舞伎们都低眉顺眼地退下,阮昔恋恋不舍,她还没看够呢。
“倒酒。”
阮昔晃晃空了的酒壶:“喝光了,小人再去取一壶。”
“罢了。”殷承景猛然站起身来:“孤乏了。”
阮昔对他这套说辞嗤之以鼻,光吃个饭就能乏,这身子骨也太弱了点。
分明是找借口,好端端的这又在生什么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