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拌嘴的两位老太太显然也被这舞吸引,暂时停了口舌。
想当年先帝在世时,龙钟老妪也都是顶妙的佳人,如今看着这些姣好的容颜,再摸摸裙下的老寒腿,悲凉感顷刻便涌来出来。
“放着宫中的人不用,好端端的叫这些狐媚子来做什么?”
沈太后横眉瞪着舞伎们:“阮喜,这可又是你安排的?”
阮昔没想到躺着也能中枪:“回太后殿下,可不甘小人的事啊,是乌平县的张县令送的人。”
殷帝乘船的涟金港,便是张县令管辖的范畴。
难得陛下亲临,张县令荣幸得祖坟冒青烟,用心操办好一切御船事宜后,又锦上添花地敬献了数十位美人。
“哼,心术不正。”
沈太后屡次三番暗示不满,可殷帝却置若罔闻,仍悠哉悠哉地欣赏着。
她便越看越生气,索性称没胃口,提前离去了。
魏后、明妃随其一同离开,原本热闹的席间顿时空了一大半。
没了挑刺的,剩余人也轻松不少,阮昔的目光只随那些漂亮姐姐起起伏伏,明明端着酒壶,却连殷帝的酒杯几时空了都不知晓。
“倒酒。”殷承景忍不住提醒。
阮昔草草“哎”了声,心不在焉地帮他添,中途眼睛仍舍不得离开领舞的美人。
“阮喜。”殷承景眼角微微跳动。
“嗯?”阮昔只觉得狗皇帝事儿多,怎么和蚊子似的嗡嗡个没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