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后等人措手不及,虽有太监事先通知,可等殷承景到了,除了寻常的问候外,几乎与他都没什么可聊的。
憋了半晌,或聊聊字画,或下盘棋,再将亲手做的女红递给殷帝瞧瞧。
等挨到时辰送走了殷帝,嫔妃们都不自觉地暗松口气,又遗憾没能多留住他。
颇有种职员与主管私下聚餐时的微妙感。
待轮到娴妃时,她做的准备显然更充足些。
为了拉进两人间的距离感,她还特意给殷帝讲了些民间有趣却又无伤大雅的话本子。
通体轻纱缠绕,香气袅袅,每每望向殷帝,眉梢眼角说不尽的妩媚情。
饶是见多识广的周福海都紧低着头,带着阮昔退下,免得搅了满屋的暧昧情愫。
阮昔四处寻了一圈儿,果然没瞧见灵静宫中有生得白净的小太监出来侍奉。
她背着其他人的耳目,晃悠到那日密室中掌灯的宫女卷梳身旁,对其笑道:“姐姐,小人此番可真尽心力了,不知娘娘满意否?”
卷梳嘴角噙笑,目光却是冷的:“只来了可不算。”
阮昔从怀里摸出张银票来,悄悄塞进她袖中:“自然自然,可凡事都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嘛,圣心难左右,小人尽力将陛下往此引,接下来就看娘娘的本事了。”
卷梳斜了她一眼:“诸多借口,半月就是半月,多一日都不可,拿回去!”
“姐姐莫屈了小人的心,这点薄意权当孝敬姐姐的,不图什么。小人命苦,机缘巧合下才得了这么个差事,若日后能有幸在娘娘麾下鞍前马后,这辈子就算是有依靠了。”
阮昔见她嘴虽冷,却真没把银票扔回来,便知事情有门,连忙好言宽慰着。
“呵,上次你还说不贪图富贵,事成后只愿与父兄归隐山田,怎的如今口风倒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