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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承景思忖片刻:“你又不去她面前走动,怕什么?”

阮昔抿抿嘴:“陛下最近因顾及此事,都不太带着小人出行了!小人怕长此以往,陛下忙而多忘事,这眼里心里的,就再没小人。”

殷承景长睫一颤,显然被这肉麻的话震得够呛:“有时真想知道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。”

“嘿嘿,磨盘也好,墙皮也好,只要陛下不厌烦,怎么着都成!”

阮昔殷勤地在身后帮他轻轻捶肩,星眸灵动:“陛下久不踏足后宫,想来太后殿下是忧心的,若小人能劝得陛下好歹多往那边走动些,传到太后殿下耳朵里,这名声也可好听些呀。”

殷承景冷哼一声:“你倒坦荡。”

“那是自然,在陛下面前,小人纵使将心肺全都刨开了,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

此类的恭维话阮昔说的时候几乎都不走脑子,张口便来,若殷承景不打断,她说上三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。

谁曾想这句话也不知出了什么错,殷承景听过后竟一言不发沉默了很久,连带着周遭的气压也低得惊人。

阮昔暗愁这狗皇帝脾气太过阴晴不定,正想着该如何缓和气氛,不料他却开金口,应了此事。

长久的拉锯战终于迎来了曙光,阮昔兴奋之余,连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不少,直捶得殷承景肩臂颤抖,连笔下的字都歪斜了。

“混账!”

养心殿的宫人略抬头望了一眼,见怪不怪的继续忙活手头的活计。

每日若不惹殷帝发几回怒,他们都能怀疑那喜公公是不是被谁假扮的。

殷承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,自从答应阮昔后,当真按照位份的高低开始往后宫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