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李应、双兴两人登时急了,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揍人。
那张文和连忙后退一步,将谱曲挡在脸前,瞧着熟练的姿势,应该不像头次挨揍。
“狗、狗仗人势!”
边怂边叫嚣,阮昔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,简直像只嗷嗷乱凶的未足月小奶狗。
阮昔伸臂将两条真正的恶犬拦在身后:“不可无礼,咱家与张乐师乃是生死之交。”
李应忿忿不平:“爷,您大度归大度,可这孙子也太混帐……”
阮昔敛去脸上笑意,难得神色严肃,将李应剩下的话硬生生吓了回去。
李应:妈耶,马屁拍到马腿上了!
若论见风使舵的本事,这些狗腿子可谓十级选手,方才还吆五喝六的,转眼间又忙不迭地哈腰认错。
忏悔到激动处,两人甚至还大嘴巴抡圆了抽自己,闹得张文和实在没眼看,连连摆手:“够了!够了!”
怕继续丢人,李应、双兴自动退到数十米外站着,不敢再打扰两人叙旧。
阮昔知道他在怪当初宫宴上,不事先商量便将他拉出来伴奏的事。
虽然结果不错,但若中途出现半点差池,盛怒之下的狗皇帝在处死阮昔的同时,肯定也会把他打包带上。
平白无故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事后阮昔因忙着别的事,又不曾和他专门道歉过,以至于张文和对这小太监着实厌恶得很。
但气都是独自闷着才容易生,如今阮昔主动来访,态度也尚可,张文和郁结心中的气也消了些许。
“张乐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