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苗伦知道吧?那个使重剑使得贼他娘的有点意思的。说什么‘战场天才’什么玩意儿的。”他手掌按在自己的刀柄上,咧了咧嘴,“刚悄悄传过来的战报,小白脸还真把苗伦收拾了!把人都赶出来了。嘿!我说,人那副样子都能把苗伦干翻了,老子这么几千个兄弟,还干不动这么些软蛋?我呸!他们算个吊啊!”
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着,方才提问的那个少年士兵先笑了出来。笑悄声蔓延开来。
刀被一双双手握紧了。
刀疤脸伸手按下正在查探情况的士兵的头,心思全在那边的动静上头,嘴里半点不耽搁地唠着:“再说了,他们不是想打咱们莘邑的主意么?那就让他们看看,莘邑是不是他们能妄想的!让弟兄们准备,要来了。”
旁边的士兵迅速举起了刀。
由中间向两侧蔓延开来,一把一把刀举起来了。
他们即将迎来这场仗里头,最艰难和惨烈的一段。
他们镇守在了这个战略的最前线,镇守在了莘邑的最前线,大胤的最前线!
他们摒住了呼吸,战意在一双双眼睛里升腾。[1]
肃凉的马冲向烧起来的火,终于在火堆和拒马之间找到了破绽,从缝隙里一闪而过,以一个相当惊险的扭转,奔向拒马中间的缝隙。
肃凉兵身体前伏,压住了因为急转而惊起的马匹。
越过了障碍。
后头一个个紧跟而上,迅速地集队,冲向前面的大胤士兵,居高临下地挥动兵戈。
大胤兵举着枪抵挡了两下,有人倒下,有人挑下马背上的人,有人被冲断了肋骨,有人砍下马蹄……更多的人向两侧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