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番的突破立起来肃凉兵的士气,他们几乎是势不可挡地冲出,奔往他们的故里。
第一批骑兵冲向土沟,战马奔腾——
钢铁的荆棘林生长,刺出!
大刀刺入马腹,在马匹奔跑的冲势下剖开了马腹,大泼的血倾倒而下。
战马被前冲的余力带出去,嘶鸣着倒地,掀翻了上面的士兵。
两侧埋伏着的一千个大胤兵飞扑而出,和倒地的肃凉兵战到了一起。
紧跟着冲过来的兵马已经来不及停下了。
士兵拼命地拉住缰绳,可距离太短,奔马的速度来不及降下来,便跃向了土沟,被下面的长刀纵剖而过。
“砍他们!”
“让马踩下去!”
有肃凉兵大喊。
利刃从马背上挥下去,在剧烈的颠簸里头拼尽全力稳住马,刺、劈、斩、突!
大胤兵奋力挥刀回格,绞着兵刃,从马腹下面刺进去,连人带马一起贯穿!
肃凉兵勒着缰绳,从土沟里践踏而过,踩着大胤兵的头颅,在战马的嘶鸣声中翻滚下马背,和土沟外头的大胤兵挥戈相向。
大胤兵满头满脸的血遮住了视线,死命瞪着眼睛,疯了一样地挥刀,在马蹄之间挥刀!
生死当前,大敌当前,所有人都拼了命去战斗,压榨出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,最后一滴血。
再快一点!再多挥一刀——
不断地有人倒下,路上堆起了尸体,土沟里血流成泊。
“等等!再等等!撑住!他娘的给老子撑住!”刀疤脸满头的马血人血淋漓地挂下去,糊满了他用力瞪着的眼睛。他背靠着土沟的壁,举着刀嘶吼。
身边的那个少年倒下了。
“撑住!撑住!!他娘的撑住了老子弄死他们!”他的吼声在一片嘈杂里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