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床前,摸了摸我的额头,道:“烧退了。”又对护士姐姐道:“你轻着点,她怕疼。”
我爸爸妈妈站在他们身后,专注的看着护士姐姐将针从我手背里□□,又插进去。
“行啦。你们注意着点,别再把针弄滚了。”
我妈满脸歉意,应承了好几声。
护士走后,我爸妈和曲灵松互相打招呼,听说我爸妈还没吃早饭,曲灵松便说他守着我,让他们出去吃点东西。
有曲灵松在,我爸妈自然很放心,我妈拿着包,拉着我爸走了。
我在内心千呼万喊,“不要留下我……”
但他们就是这样无情的留下了我一人,我爸甚至都没来得及喂我喝水。
曲灵松拖过椅子来坐到我身边,将我额头上的碎发别到耳后,又将我右边的袖子拉了拉,盖住了扎在手背上的针。
我本来不想理他的,但我实在口渴,便没志气的问他要水喝。
他从桌上取了跟吸管插进水杯,“只能少喝点。”他叮嘱道。
我含住吸管,喝了几口,但其实也还是喝不下去,觉得嗓子和嘴不是很干后,我松开了吸管。
他将杯子放回桌上,又拿纸巾擦了擦我的嘴,旋即安静的坐在那开看着我,眼眸中透着疼惜。
我从前生病的时候,他也这样安静的看我,我从没觉得怎么样,还要在他面前捣蛋。
但这一次,我不但觉得很紧张,还很窘迫,甚至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他突然道:“又发烧了吗?怎么脸颊这么红?”说着伸手摸我额头。
他的手冰冰凉凉的,放在我额头上真是舒服啊。
片刻后,他又来摸我的脸颊,大拇指在我脸颊上摩挲着,就像一块莹润的玉石,我觉得真是舒服啊,舒服的我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