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许久,我感觉到额头上覆上了一个柔软又温热的物什,像极了一双唇。
我不明所以,想看看究竟,睁开眼睛时,看到曲灵松长正在抬起的身体,但那覆在我额头上的物什也同时感觉不到了。
他“唰”的从我脸颊上收回手,道:“我去拿毛巾。”旋即匆匆起身。
他进去了许久后,才出来,手里拿着打湿了的毛巾。
他又坐回到椅子上,看似专注的替我擦脸,冷冰冰的毛巾远没有他的手舒服。
他的动作很温柔,很细致,我觉得被他这样照顾的我,在一刻,是那么的幸福。
他擦完脸,又来擦我的手,但在我们肌肤相碰的那一刻,我全身犹如过电般一麻,心跳明显快了一拍。
幸而他并未察觉出异样来,握住我手腕,又专注的擦拭我的双手。
擦拭完后,他起身去卫生间,片刻后回来,又坐回到了椅子上。
病房里很安静,只能听到点滴滴下的声音,那一滴滴的“滴答”声,像极了我的心跳。
我听着听着,神经逐渐松弛下来。
他身上的白大褂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,我不得已眯了双眼,抬眸去看他的脸。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啊!
我在心底里这般惊叹。
情不自禁的唤他,“哥!”
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甜蜜的笑,回应我,“我在这里。”旋即伸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。
看到他笑,我也露出了开心的笑,“哥,就这样一直陪着我好吗?”
此情此景,我情不自禁的说了这句话,后来但凡一想起它,我都后悔的犯晕,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